破空声簌簌,杨文星目一敛,鹰一般的目光扫远,手随着视线而去,漆黑一把不知什么的利器自上劈下,平地登时显了一道寸余深沟陷。他右臂上抬回抽再要一击,却突然停住,眉头一皱又将刚才的两招重复。
沈骋在旁边看得正兴起,偏杨文跟个卡住了的门板似的来来回回没个干脆,憋得他不行,问道,“怎么了杨文?下面你忘了?”
杨文闻言止了去势,收肩立直了用手中利器直指沈骋,欠欠道:“要不你来?”
沈骋欢快蹦跳起来拍拍屁股,小脸一扬成竹在胸地接过近身那“丫”字头,手腕一翻一转调了一头,那利器原是个乌漆墨黑的烧火棍。
几步往前,沈骋眸光一凌,一招弓步直劈,一招抬腿收手,左半边身暴露出来的片刻,右手斜向下一扫,三招。
劲道速度不如杨文,但动作很是行云流水。沈骋舞罢收手,笃定看向杨文,“我记得是这样的。”
杨文却是把眉皱起,露出了几分困惑,“我也记得是这样。”
沈骋一时无语,“那你怎么卡了这半天?”
“就是感觉不太对?”
沈骋忆了忆又认真地演练感受了一番,心说哪不对了?
杨文在旁看了一遍,思绪跳脱出来,脑中隐隐有了点模糊想法——收手再扫之间,右边身子侧得太过,中间
拦了沈骋,杨文夺了那烧火棍,又四处寻摸找了根差不多长的吹火筒拿在左手。
“啪!”
右手直劈,之后该是猛收急扫,杨文却同时自然地将左手往上一架,仿佛要截住什么,然后才着点蓄力,扫出右手。
一收一架,既避免了换招间短暂空隙可能的袭击,去势也更加凶猛。
沈骋也看出了点门道,惊诧不已道:“好像是更顺畅诶。杨文你居然还能现改啊?!”
杨文颠了颠手中的烧火棍,心头疑窦丛生——不该啊。
赵临静静地隔窗看着墨亦,他已换回了侍卫的黑色劲装,低眉垂首也掩不住凌冽的锐气,赵临进屋正好见他收了手中拭剑的绢布。
移动间,被擦拭一净的长剑锋芒熠熠,抬起头行礼的墨亦却无甚神情,他起身几步近前身形笔直刚毅。
“主上。”墨亦横剑托起,双手往前一送献上长剑,沉稳开口,“可否同属下比试一场。”
入目的剑身上凿刻着繁复古朴的纹路,同正中熟悉的几个古字枝蔓纠缠,正是自己许久未用的佩剑。
赵临看他举止心头一颤,沉声应下:“好。”
院中这块青石板上赵临寸步未动,“铿锵”的金戈敲击声却不绝于耳,墨亦从赵临四处发起攻击,长剑在掌下翻飞却始终迫不得赵临一步。
久未突破,墨亦跃起咬牙一记重击,手中佩剑磕在赵临剑锋上反倒缺了一个口,墨亦发狠不肯收手周身气劲运在了剑上,两人如同静止在那。
赵临看着咫尺间墨亦狠厉的眉眼神色复杂,便是知道这一场比试的目的,対招时亲身所历这种不留情意的狠辣仍是不免有些郁郁。
拼尽全力显示自己的武艺,若是不能以此说服他就甘心不再护卫。赵临想着有些想叹气。
赵临甫一分神墨亦自是感到,双眼微眯立时抓住机会滑剑拉出一声长yin,手腕一翻间斜刺向赵临右膝。
赵临一愣反手一格。
之后的比试便突然趋于诡异,赵临仍是能立定截下墨亦所有轻重来击,只是攻守间再不复之前的那种游刃有余,反倒渐渐显出些狼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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