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惩罚非常了解,此人看上去血rou模糊,其实将养两三天就基本无碍了。真正打的重下了死手的, 那从外表看基本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伤, 可是内里的骨头基本断了, 十廷杖基本上下肢就会瘫痪,三十廷杖就要了命了。
虽然这个行刑的人基本没用力,但此人约莫从未挨过打,这样也被打的惨叫连连,鬼哭狼嚎。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讨论的声音传入了许霁川的耳朵。
“这益州太守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打冯家小公子?”
另一人道:“你看看太守大人那如同死了亲娘一般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自愿的了。你给太守十个胆子,太守也不敢做出如此之事,这是冯司空下的命令,重打五十廷杖!”
“这却是为何?”
“我听买菜的老刘头他婆姨讲,今儿早上冯公子在西市当街纵马撞翻了西市所有菜农的篮子,这事儿被冯司空给撞见了,冯司空不仅赔了那些个菜农的损失,而且还下令按照律法将冯小公子廷杖三十。否则这太守敢动冯公子,不想要头顶的乌纱了?”
众人皆点头赞同。
许霁川心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早上当街纵马的冯小公子,这冯小公子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生的又白白嫩嫩,此刻哭成个泪人一般,真是闻着流泪,见者伤心。
许霁川这般想着,便也这般说了出来。
突然手腕一痛,本来他拉着太子殿下的手,不想此刻太子殿下竟然反客为主抓住他的手腕,二话不说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许霁川感到十分之莫名其妙,便问道:“为何不看了。”
太子殿下皱眉道:“教训一个小破孩有什么好看的。”
大街上,两个大男人便也不好拉拉扯扯,因此太子殿下便十分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
许霁川摇头叹道:“本以为早上冯司空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将冯小公子送到益州府,若说是做戏这也太全套了。”
太子殿下道:“你以为今天早上我们在酒楼上撞见的事其实是冯司空故意做戏给我们看?”
许霁川笑道:“本来我怀疑尚书令柳坚和冯司空有一腿,两人合谋做戏给我们看,但眼下我却有些不能确定了。如果单纯只是做戏,他大可不必真的将这冯小公子送到益州府来治罪。”
太子殿下道:“这冯司空年纪轻轻能做到司空,做事滴水不漏也在情理之中,就算他将冯小公子送到益州府,也不排除他做戏的可能。”
许霁川环视一圈四周,道:“有了,我们去茶馆坐会儿,蜀人喜欢泡在茶馆里聊天,这店小二听久了更是个包打听,我们进去和他聊一会儿也许会有发现。但你不要说话,我来说,我母亲是江南人,我会说一些江南话,虽然不标准,但是糊弄这店小二够了,若是你一开口,他知晓我们是梁人,恐怕会有所戒备。”
两人进了最近的一间茶馆,许霁川用吴语道:“小二,来壶茶。”
那店小二仿佛脚底抹油般滑到他们跟前,道:“来喽,客官想喝些什么。”
许霁川道:“我看到你们这里有西湖龙井,先上一壶吧。”
这是店里最贵的茶,店小二高兴的眉开眼笑的,道:“客观稍等,马上就上。”
许霁川做出挑剔的样子,道:“这茶是不是从余杭来的龙井?困在益州许久了,能喝到家乡的茶也可解解思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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