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问道,“为什么要胖?”
“长rou了才有力气。”
不听皱眉困惑, “我力气不大?”他伸手, “手给我,我捏捏你。”
阿璃急忙收手, 她可不想变成第二匹疯跑的马。
罢了,还是让他少吃多餐吧,一会去给他弄糕点。
吃过晚饭,白无名还没有回来。
阿璃也不担心他, 担心谁也不用担心武力值逆天办事牢靠又灵活的白无名。
进房间前她又对不听说道,“你在隔壁好好睡觉,不许半夜摸进来。”
“哦。”不听见她进了房里,才进自己的房间。
这会还不算太晚,不听没有睡意。
他躺了一会,转身的时候腰间不知被什么硌了一下。
他摸了摸,摸出一颗蓝珠子,他微顿,是阿璃送给他的幻灵珠,说是可以看见自己此刻最挂念的人。
不听呼吸微屏,他有一个想见又害怕见可以后都见不到的人。
他迟疑了很久,终于坐了起来,将珠子往空中抛去。
这漆黑的屋里瞬间嗞出一团蓝色烟雾,一个白衣女人慢慢浮现空中,看得不听瞳孔急缩。
秦愫白看着他,目光慈祥怜爱,仿若真人。
坐在床上的不听只觉心跳得厉害,许久才道,“娘。”
秦愫白闻声,微微笑看他。
这一笑,栩栩如生,如果不是那团蓝色烟雾还在,不听简直要以为她活过来了。
他怔神相望,低声问道,“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秦愫白又笑了笑,轻轻点头。
不听知道这是假的,阿璃说过,幻象会揣摩你的心思,给你最想要的答案。
可他依然很高兴。
在水牢里,他一年只能见她三四回,每次也不过是两个时辰。
平时他只能在水镜里看她。
他碰不到水镜里的母亲,也没有办法跟她对话。
但他知道她是真的,是活的。
如今的幻象不是真的,也不是活的。
但至少还能再见到她。
不听怔神看了母亲很久,秦愫白也一直微笑看他,眼里充满了慈爱。
过了许久,不听才缓缓伸手,将珠子收回,将母亲收回在了掌心里。
不听心里难受得不行,可又很高兴。
“呲、呲呲。”
本已闭上眼的不听蓦地睁开眼,楼顶上有人。
还不是路过的那种,而是在上面鬼鬼祟祟。
他寻声定了定位置,发现那些人聚集在了同一个位置,而那个位置,正是阿璃的房间上头。
不听皱眉,猛地坐了起来,也上了楼顶。
阿璃睡得甚好,好像自从去枇杷镇开始之后,她就睡得比较踏实了。
她后来也想过原因,大概是不听总在她身边,只要他不闯进来,那她定能睡个好觉,因为他不会让别人打搅她。
“是这里,是她。”
“速度要快,今日跟在她身边的那人修为不低。”
“不知那少年在不在下面。”
他们低声轻语,几乎让人听不见他们在说话。
可背后却有人开口,“我不在那,我在这。”
七人一惊,齐齐回头,就见一个少年蹲在屋脊上,目光冰冷,正盯着他们。
他们更是惊诧,他何时来的?
这少年的灵气紊乱,踪迹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们,可偏就是出现了,他们还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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